弥勒市城市建设政信债权拍卖(弥勒法院拍卖信息网)

余老师 78 0

  今天我们继续一起来关注中国嘉德春拍,众所周知,大观书画夜场是嘉德的品牌,同时也是中国书画市场的风向标,所以,自然是估价上亿的牛画云集,而今天我们独独为朋友们呈现其中的一幅作品,正如今天我们标题说呈现的,这幅估价2500-3500万元的作品,如果您能够在2500万元的底价拿下,或许仍然是一个不小的漏。

弥勒市城市建设政信债权拍卖

  我们随便掐指一算,过去十年,张大千在全球各大拍场上卖出过亿人民币价格的,至少就要那么五六张,而几乎所有最贵的张大千,基本上都出现在两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便是1943年敦煌归来之后的重彩人物花鸟山水,第二个时期则是六七十年代开创了独家绝技的泼墨泼彩。由此可见,张大千1941年-1943年远赴敦煌临摹壁画,称得上是其“五百年来一大千”艺术生涯的关键节点,那么如果是张大千直接在敦煌时期直接临摹壁画的重彩描金重要作品,又应该有怎样的市场价值呢?事实上,这样的作品,绝大部分都已经无法在市场上流通了,这么些年来,或许,这是我们所能看到的唯一一张!您说,这是不是极其珍贵呢?

  这张张大千的极为重要的作品,并非第一次出现在市场上,早在2009年,它就曾经上拍过中国嘉德,但是当时对于这幅作品的研究显然不到位,所以大约只拍出了数百万元的价格(当然,2009年的这个价格也不算低),但艺术市场就是这样,如果您的功课做得越深,您就会看到一件作品的更大的价值所在。

  开门见山,我们先一起来看看这幅重要作品的基本信息:

  

  LOT360

  张大千 致羊汝德敦煌佛像

  78.5×52cm

  估价:RMB 25,000,000-35,000,000

  出 版

  1.《中国近代绘画》,第152页,九雅堂(台北),1991年版。

  2.《张大千精品集?下卷》,第473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版。

  3.《嘉德二十周年精品录?近当代书画卷?三》,第2066页,故宫出版社,2014年版。

  展 览

  “江山万里—张大千艺术展”,中国美术馆,2014年1月20日-3月3日。

  来源

  中国嘉德2009年秋季拍卖会,第422号拍品。

  可以看到,2009年上拍嘉德之后,这件作品又屡屡被出版,甚至于2014年出现在了中国美术馆的展览之中,也就是说,过去十年,业内对于这件作品变得越来越重视。

  2009年上拍的时候,我们只认识到作品的基本信息是张大千壬戌(1982年)题旧作送给其重量级友人羊汝德的一件来源有序的作品,而如今,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们给这件作品的判断,是张大千在敦煌时期直接临摹壁画的重彩描金的唯一作品!一起来看看我们的资料查询工作!

  根据目前的权威资料统计,张大千在敦煌呆的2年多时间里,仅仅完成276幅临摹作,其中179件由张大千原配夫人曾正蓉于1955年6月捐赠给了四川博物馆里,62件捐赠给台北故宫,所以流传于艺术市场上极少,印象中,市场上的比较可以和敦煌时期创作沾上边的,大象暂时想得起来的大概就只有那么两幅。

  

  张大千 1942年作 香供养天女

  82×41.5cm

  2013年香港苏富比春拍

  成交价:HKD 20,280,000

  一幅是在2013年的香港苏富比春拍的“梅云堂”专场,“梅云堂”主人高岭梅伉俪是张大千挚交,被认为是目前收藏张大千画作最完整、最权威、质量最高的私人珍藏之一,题款写得很清楚:壬午六月(1942年)仿唐人香供养天女于莫高石室。

  

  张大千 飞天图 1941年作

  182×94cm

  2017年广州华艺春拍

  成交价:RMB 43,700,000

  一幅是在去年广东华艺春拍,这幅《飞天图》曾为民国四大家族之孔祥熙家族旧藏,最终以4370万元成交。同样带有明确题款——安西榆林窟,北凉沮渠蒙逊所凿也,崖石倾颓,只余四十七窟,六朝画壁大都不存,此抚第十一窟唐人笔,辛巳冬爰。

  我们知道,张大千真正在敦煌时期的壁画临摹一般都不带有这样的题款,但是由于上述两张,都是早期送给重要人物,一张给了高岭梅,一张给了孔祥熙,才有了这样的题款。

  而嘉德春拍上的这一件,同样典型四十年代敦煌的风格,毫无疑问,但是由于到了大千将其赠送给好友羊汝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因此,张大千的落款显得略微简单:“壬戌(1982年)秋孟,谨奉汝德道兄供养。大千弟张爰。”

  我们知道,张大千临摹的敦煌壁画,采取的是各种临摹方式中难度最大和最为艰苦的复原临摹法,即其摹本必须要忠实还原出壁画刚完成时最鲜艳的形象与精神,所以,如果我们仔细查阅海量敦煌相关的资料,便会有不少新的发现。如果我们能够查阅到这张张大千作品的敦煌的原型,那么我们之前的论断就完全成立了!

  作品的敦煌原型呼之欲出!

  “愿当来世,与一切众生,同弥勒上生,随慈氏下降。

  生生劫劫,与慈氏俱。永离生死流,终成无上道。”

——白居易《画弥勒上生帧记》

  我们以入藏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作品最多的四川博物馆为例,其涉及的题材大致可以分为六大类:诸佛尊像、菩萨像、罗汉像、天部诸像、供养人像及藻井图案。市场上目前的《香供养天女》、《飞天图》都可以在两岸故宫里找到类似的题材,而“弥勒菩萨”题材大象翻遍两岸故宫馆藏却找不到有一件类似的题材。那么,张大千如果真的是在当时在现场临摹过这一题材的作品吗?敦煌壁画众多,我们应该如何寻找呢?

  我们翻阅了大量当时的第一手资料,终于在1944年张大千在重庆举办的“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目次”里,曾展出过榆林摄影图片“第十七窟,弥勒经变故事画之一轴”,这可以说是目前找到的唯一一张和这件信息完全吻合的资料了。

  

  1944年《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目次》

  来源:张大千艺术馆首任馆长汪毅著的《张大千的世界》一书中的《聚焦张大千》一文

  根据这一重要线索,我们便可以把搜索范围缩小很多了,集中在榆林石窟进行查证,竟然有着极为重要的发现!

  

  敦煌石窟位置分布图

  

  榆林窟

  榆林窟距离莫高窟不远,与莫高窟有姐妹窟之称,两处均处于古敦煌郡境内,统称为敦煌石窟。

  张大千在当时临摹壁画时,对于每一个重要石窟都进行了编号,张大千所编的洞窟编号的第17窟即现在的榆林窟第25窟,1941年10月,张大千曾两进榆林窟,临摹了第25窟的巨幅经变图和第16窟的壁画,并在第25窟西壁南侧的《普贤变》右侧留下了调查时的信手题字:“辛已十月二十四日午后忽降大雪时正在临写净土变也”。

  

  榆林窟第25窟西壁南侧的《普贤变》,张大千在右侧留下的题记

  那么,张大千在1944年展出的榆林窟摄影图片第25窟提到的“弥勒”是否就是中国嘉德即将上拍的这幅《致羊汝德敦煌佛像》呢?

  

  榆林窟第25窟-北壁弥勒经变榆林窟第25窟-北壁弥勒经变

  

  左:中国嘉德上拍的“弥勒菩萨”

  右:榆林窟第25窟北壁的“弥勒初会”

  对比榆林窟北壁的“弥勒初会”,我们发现并不相同,“弥勒初会”中弥勒菩萨头顶是装饰华丽的宝盖,作善跏扶座说法,而中国嘉德上拍的“弥勒菩萨”则是头戴五方佛宝冠,结跏趺坐于金刚杵莲花宝座上。再看榆林窟第25窟主室正壁(即东壁)现存庐舍那并八大菩萨曼荼罗里也有一尊弥勒菩萨:

  

  榆林窟第25窟主室正壁(即东壁)现存庐舍那并八大菩萨曼荼罗残画

  谢稚柳应张大千的邀请到敦煌进行临摹与研究工作, 在《敦煌艺术叙录》一书中对榆林窟第 25 窟主室正壁即东壁壁画内容的详细记录:

  (东壁)诸菩萨一铺, 残毁 。

  诸菩萨一区 ,残毁壁右 。

  释迦行道像 ,高五尺四寸壁 左角 。

  清净法身卢那舍佛一铺, 左上左,地 藏菩萨,左上右 ,虚空藏菩萨, 左下左,文殊师利菩萨, 左下右, 弥勒 菩萨, 右上左一区 , 残毁, 右上右 , 金刚藏菩萨 , 右下 左,无障碍菩萨 ,右下右, 观世音菩萨。

  

  1943年,张大千(左一)、谢稚柳(右三)在榆林窟

  不过这里面的“弥勒菩萨”为:

  菩萨形 ,游戏坐于莲花座上,顶戴佛塔,右手持莲花 ,左手持军持瓶 ,金色身 。

——敦煌研究院 沙武田《榆林窟第25窟八大菩萨曼荼罗图像补遗》

  而中国嘉德上拍的“弥勒菩萨”为头戴五方佛宝冠,眉间有白毫,慈眉善目,法相庄严,面露微笑,双目下视,身披轻妙天衣,衣上有团花图案,胸饰璎珞,臂带宝钏,腕有手镯,彩带飞举,高贵华丽,双手放腹前结定印,结跏趺坐于金刚杵莲花宝座上。但是对比主尊庐舍那,却发现了相似之处:

  

  左:中国嘉德上拍的“弥勒菩萨”

  右:榆林窟第25窟主室正壁(即东壁)现存庐舍那

  对比中,我们发现两者均为头戴宝冠,双手放腹前结定印,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上。应当指出的是,这种金刚莲花座,属于佛教密宗,其形状十分特殊,象征着独一法界、金刚不坏、无坚不摧、佛法无边与所向无敌的佛陀智慧和真如佛性。而作为八大菩萨曼陀罗曼荼罗题材,也是印度一带佛教特别是密教较为流行的题材,比较印度一带的此类造像,无论是主尊像的特征,佛座下的狮子形象,各菩萨的形象都非常相近。

  

  印度八大菩萨曼荼罗图像

  (赖富本弘《密教佛的研究》)

  上个世纪40年代张大千和谢稚柳来到榆林窟第25窟时,榆林窟第25窟主室正壁(即东壁)现存庐舍那并八大菩萨曼荼罗还是完整的,如今在洞窟中却仅存多半,曼荼罗主尊及其右侧壁画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 而主尊左侧部分地仗层全部脱落 , 露出砂岩崖体 , 壁画荡然无存 。

  您说,这样的资料查找是不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发现呢,而通过比对,张大千或许正是从上述的几尊重要造像中汲取灵感,最终创作完成了这一经典之作。也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我们如今所见到的背光上有缺失的部分,很可能就是张大千为了忠于壁画原貌的有意处理,而非保存不佳而掉色。

  举债5000两黄金,直到20年后才还清

  如果嘉德这一作品正是创作于敦煌时期,并且可以找到具体的原型,那么其价值显然不言而喻了,敦煌时期的创作,对于张大千来说,实在太过于重要了,而这样的作品,市场上就根本没有!

  如果说,每个人这一生中都会有一次魂牵梦绕的冲动,是遇到再大的艰难险阻,也要奋不顾身抵达。于张大千而言,那是敦煌。

  想去敦煌,是件异常艰难的事,特别是抗日战争爆发,让情况变得更加严峻。除了成都到兰州的一小段路可以通航之外,再往西行,必须搭乘运输货车,途经沙漠就只能骑骆驼,穿戈壁,昼伏夜行,风餐露宿了。若是遇上土匪流寇,则是异常危险的。为了去敦煌,张大千千方百计通过好友叶恭绰(曾先后任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和孙中山的大本营财政部长)请张群(国民党中委、军委秘书长、四川省政府主席)出面令其部下蔡孟坚(兰州市长)、鲁大昌(国民党第八战区东陆总指挥)等与“马家军”防区的马旅长(马步青)协商并求他帮助保护。

  张大千女儿张心庆曾回忆道:

  临摹敦煌壁画时,父亲不知花了多少财力、物力、还像银行贷款,听说把一家私人银行都拖垮了。他日以继夜地在敦煌洞窟里画呀画,进敦煌时满头青丝,回来是两鬓斑白,那时他才40多岁。

  

  张大千与子侄心智、心玉、喇嘛等人摄于敦煌莫高窟前,1943年前。

  那么去趟敦煌真的需要花销大到差点拖垮一家银行吗?上个世纪40年代,张大千一共两次赴敦煌,第一次自1940 年10 月携妻带子赴敦煌,后因为二哥病逝,中途赶回重庆治丧;第二次是在1941 年3 月,这一次一呆就是两年零七个月,直到1943年11月才重返成都。近三年在敦煌的岁月,我们来简单给张大千算笔经济帐:

  摹画,这原本是画家的基本功,然而在敦煌,却成了一道难题。首先是沿途旅费。在上个世纪四十世纪去敦煌,并不是一件容易达成的事情。交通不便自然不在话下,茫茫戈壁飞沙走石风餐露宿是家常便饭,还要随时要面临土匪流寇的袭击。经过一个多月长途跋涉后,张大千抵达敦煌时已经沦为一个“身材矮小、胡子邋遢、穿着一件土里土气的驼毛大袍的小老头”了,然而这还只是“折磨”的前奏。

弥勒市城市建设政信债权拍卖(弥勒法院拍卖信息网)

  

  张大千与藏僧等在研究临摹壁画等缝制

  其最大的开支是临摹画作耗费巨额的材料成本。先说画布,敦煌壁画尺幅恢弘,为了追求各种临摹方式难度最大和最为艰苦的复原临摹法,首先就需要拼接画布,而这项技术据说是青海寺庙中的高僧们秘不外传的特殊技术,为此张大千不惜以每月50块大洋到青海雇佣五名藏族喇嘛画师到敦煌缝制画布;除此外,敦煌壁画色泽艳丽,用料奢侈,为了达到这样经久不褪的效果,张大千不惜购买产自西藏、印度及尼泊尔等地质量最高的矿物质颜料,陈巨来在《大风堂事》里说,“当时所用颜料,石绿、石青、朱砂,均五百斤以上,以专运机飞运者。”

  除此外,一行人在敦煌的生活开支也是个不容小觑的数目。地处荒漠中的敦煌,取暖做饭用柴据说也要由20余峰骆驼到200里以外的地方,每次往返七八天运来,费用比在内地高出10多倍。为了维持巨大的开销,曾有人如此记载道:

  临摹壁画让张大千卖掉珍藏的古字画和自己作品,还向人举债5000 两黄金,直到20 年后才还清!”

  画家叶浅予先生后来评论这件事时说:

  投荒面壁近三载,他的大胆行动已超出个人做学问的范围,完成了只有国家财力才能做到的事,张大千在保护石窟和艺术研究上有先行者地位。

  

  张大千在莫高窟住地“上寺”喂养黄鸭

  然而经费,只是张大千临摹画作要克服的困难之一。在逼仄昏暗的洞窟里临摹壁画,若非足够强大的毅力以及决心,是绝难达成的。

  如果去过敦煌莫高窟的朋友们会有所体悟,大部分的洞窟都逼仄狭小,光线更是昏暗,要看清洞窟佛像的每一个细节并非易事。而张大千画的这幅弥勒菩萨,不仅时隔近80年,色泽依旧鲜艳如新,而且无论是弥勒菩萨的面容,还是佛身天衣上那细若游丝的纹饰,以及莲花宝座上的每一根勾金线条,乃至莲座中心那密如珠串的支支莲蕊等等,都绘制的精细到无可挑剔,不禁由衷感叹“五百年来一大千”之名不虚传。那么张大千是如何做到的呢?

  

  弥勒菩萨的端庄面容

  

  佛身天衣上那细若游丝的纹饰

  

  莲花宝座上的每一根勾金线条,莲座中心那密如珠串的支支莲蕊,都绘制得恭敬周密、一丝不苟。

  

  张大千在敦煌描摹壁画

  临摹壁画的工作十分辛苦,张大千的儿子张心智回忆说:

  临摹巨大整幅壁画的上面部分时难度是非常大的,一手要提着煤油马灯,一手要拿着画笔爬在梯子上,上下仔细观看着壁画,看清一点,就在画布上画一点。一天上下,得爬多少次梯子,就很难统计了,我当时胆子小,每当爬到最高处时(距地面3米左右或更高一点),两条腿不由得就发抖……而当临摹到壁画的底部时,还得铺着羊毛毡或油布趴在地上勾线、着色,不到一个小时,脖子和手臂就酸得抬不起来,只得站起来休息片刻再继续临摹。

  张大千弟子刘力上也曾记录道:

  每日清晨入洞,从事勾摹,薄暮始归,工作姿态或立、或坐、或居梯上、或卧地下,因地制宜。惟仰勾极苦,气喘汗出,头目晕眩,手足摇颤。力不能支,犹不敢告退,因吾师工作,较吾辈尤为勤苦,尚孜孜探讨,不厌不倦,洵足为我辈轨范。

  不仅如此,临摹壁画的工序也相当复杂:

  先以透明纸依原作勾出线条初稿,同时记录出画面中各个部分的颜色;然后将纸帖在绷好的画布背面,迎着阳光,在画布上用柳炭条勾出初稿轮廓;再用墨描;然后依稿上标记,上一二遍底色;再将画架抬进洞内,看一眼、画一笔。着色、上线,主要部分全由他亲自动手,次要部分方交于他人分绘,最后由他审定完工。

——摘自《瑰丽的静域一梦:张大千敦煌册》

  经过两年多的用心临摹,对于敦煌壁画风格特质,张大千从刚开始的“眼花缭乱”到已经可以如数家珍的地步了。他曾说:

  别的我不敢讲,但是我在敦煌临了那么多壁画,我对佛和菩萨的手相,不论它是北魏、隋唐,还是初唐、盛唐、中唐、晚唐以及宋代、西夏,我是一见便识,而且可以立刻示范,你叫我画一双手,我决不会拿北魏或宋初的手相来充数,两年多的功夫没有白费哟!

  

  甘肃榆林窟外景,1943年。罗寄梅摄。图中左侧桥上站立者为张大千

  纵观张大千的艺术生涯,大抵经历三阶段,即40 岁前" 以古人为师"的“师古”阶段;40 岁至60 岁之间以自然为师的“师自然”的阶段、60 岁后以心为师的“师心”阶段:其中第二阶段可以说是他绘画的重要转折阶段

  

  左:张大千《柳荫仕女图》1939作

  右:张大千《仕女拥衾图》1946年作

  谢稚柳也如此评价道:

  张大千既居敦煌久,全然为唐代的辉煌所折服,又潜心研究,苦心临摹,所有其后他的人物画一改往日之态,全出唐人法。在这之前,他的人物画得之于刚而吝于柔,妙于奔放而拙于谨细;这之后则阳刚既胜,而柔褥增,奔放斯练,而谨细转工。

  张大千画风的改变,是直接受益于敦煌壁画的,与其说第二阶段“以自然为师”还不如说以敦煌壁画为师,陈巨来在《大风堂事》里也说道,张大千敦煌回来,“这三四年大千专心所仿者,大都为隋、唐、五代之人物、树木、山石、花卉等等,故其作风一变,与前判若二人矣。与前判若二人矣。”

  传奇作品的缘分之旅

  前文说到,张大千在敦煌呆的2年多时间里,仅仅完成276幅临摹作,其中179件由张大千原配夫人曾正蓉于1955年6月捐赠给了四川博物馆里,62件捐赠给台北故宫,所以流传于艺术市场上极少。

  1949 年12 月9 日,张大千离开成都,当时机票千金难求,飞机严重超载,但是张大千不惜“过分要求”,坚持要带走78幅敦煌壁画临摹本和自藏的古代书画,竟让著名学者、教育部部长杭立武卸下自己的3件行李,其中包括他的积蓄——20 多两黄金。当然,深知敦煌壁画临摹本价值的杭部长,也不是没有条件,于是才有了1969 年,张大千将62 幅敦煌壁画临摹本,捐赠给台北故宫博物院诺言兑现故实。所以,嘉德春拍上看到的这件,或许是仅剩下的极少的敦煌临摹的重彩描金临摹作品,而是如今我们能在市场上看到的唯一一幅!

  当我们了解了这个全过程之后,才能明白,不光是市场上看不到他临摹敦煌佛像作品,就连这四位“护法”之一、得到大千精品最多的徐伯郊和一直给大千刻制印章,并许诺“你要吾画,什么难题目,吾都接受”的陈巨来,都没有一张“真正”的“敦煌佛像”。而羊汝德则是一个特例。

  

  摩耶精舍“四大护法”(左起黄天才、张大千、沈苇窗、羊汝德、徐伯郊)

  羊汝德(1926-2010),江苏靖江人。羊从上海新闻专科学校毕业后,1949年去了台湾,历任报社记者、编辑、主任、主笔、总编辑等职,后任台湾《国语日报》社长,并兼任台湾新闻编辑人协会秘书长。1970年与林语堂合订《三千新闻常用字》,1972年又以《新闻常用字之研究》一书获中山学术著作奖。羊汝德与张大千的交谊深厚,对张支持甚多。他和黄天才、徐伯郊、沈苇窗被戏称是“摩耶精舍的四大护法“。

  羊汝德十分喜爱收藏书画及鉴赏书画,曾写了许多书画评论文章,如《谈敦煌文物特展》等文,还出版了《大画家小故事》等著作,曾发起组建台湾”中国书画评鉴学会“,为负责人之一,是台湾著名的书画鉴藏家。1982年秋孟(即农历七月),张大千将自己长期藏存的此画,题奉给喜爱与善鉴书画的羊汝德”供养“,由此可见此画的珍贵。

  在张大千随身的粉本作品中,敦煌临摹底稿多数都只有印章没有署名,张大千将自己藏存四十载的画作《致羊汝德敦煌佛像》,在壬戌秋孟(1982年农历七月)钤印题奉给喜爱与善鉴书画的挚友供养,1991 年,这幅画作被收藏家张允中选入《中国近代绘画》列为代表作之首,画集由九雅堂出版发行。

  再看过了上述这些背景后,这件底价2500万的张大千敦煌时期临摹粉本中几乎是市场所见唯一的一件,最终在嘉德春拍将有怎样的市场表现,是否特别值得期待呢?

  

  张大千 致羊汝德敦煌佛像

  78.5×52cm

  估价:RMB 25,000,000-35,000,000

  出 版

  1.《中国近代绘画》,第152页,九雅堂(台北),1991年版。

  2.《张大千精品集?下卷》,第473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版。

  3.《嘉德二十周年精品录?近当代书画卷?三》,第2066页,故宫出版社,2014年版。

  展 览

  “江山万里—张大千艺术展”,中国美术馆,2014年1月20日-3月3日。

  来 源

  中国嘉德2009年秋季拍卖会,第422号拍品。

  

  中国嘉德2018春季拍卖会

  预展时间:2018年6月15日-17日

  地点: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嘉德艺术中心

  拍卖时间: 2018年06月18日-22日

  地点: 嘉德艺术中心A厅

  嘉德艺术中心B厅

  嘉德艺术中心C厅

  大观——中国书画珍品之夜·近现代

  拍品总数:97 件

  拍卖时间:2018年06月18日晚上6:30

  拍卖地点:嘉德艺术中心A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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